一只孤独的文艺青年

此去经年/番外—巴黎篇/非诚勿扰




BGM: young and beautiful


此去经年/番外—巴黎篇/非诚勿扰(3)


前情请走:巴黎篇——番外——非诚勿扰(2

                巴黎篇——番外——非诚勿扰(1

       老者捡了本子,拍拍上面的灰,递还到明楼手里,“你是他口中那个无所不能的兄长吧,倒也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

    “我…他…您…不是…”

    “我要去德国了,”老者和煦的笑着,拍着明楼的手温和地说:“那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他胡乱猜些什么,我也怕他失望,也怕自己失望,就这样算我给自己留个念想,这算做咱们爷俩儿的秘密可好。”

       明楼还想说什么,面对老者略带了恳求的神色便也作罢了。

       他装了汤递给明楼,“他没醒,给你喝也是一样的。”

       明楼再次回到顶楼的隔离病房,却被通知阿诚已经醒了。他的高兴写在脸上,连连给医生道谢,进出消毒的一身药水味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情,凑到小窗口,阿诚正眨着圆眼睛看过来。明楼心里忽的就升起一团团热气,想把所有的白色都拢起来,只留他二人坐在地板上喝汤。

       他把餐盒打开了一道缝给他示意,热气呼呼地飘出来,给玻璃窗口蒙了一层雾,瞬间挡住了二人相交的视线。明楼忽的起了孩子的心思,他腾出手就着水雾画了个心,又把双手缩起来比在心的两侧像丘比特的小翅膀一样扑腾着。随着雾散,阿诚看着大哥含笑的眼一点点露了出来,这个笨拙的挥着翅膀的心就这样悄悄地印在阿诚的记忆里,再也挥之不去。

       他就这样侧躺在床上,看着明楼难得孩子气的样子,配合着笑着,忍着胸口的憋闷,直到再次昏睡过去。明楼泄了浑身的力道,划着冰凉的门坐在地上。他不是不知轻重的人,阿诚的隐忍他看在眼里,阿诚故作轻松地安慰他记在心里,甩不掉的无力感包裹着他整个人,他把头埋在膝间,任忍了三日的泪肆意流淌。

 

       病好后,世界阳光明媚,明楼快乐的开着车和路上的小鸟对着吹口哨,被强制躺在后座的阿诚窝着已经无处安放的长腿直想翻白眼,又觉得温暖无比。原来你的快乐如此简单,我一定再不生病,不要你看见我的难受,我要你此生都这样快乐。窝在明楼怀里被抱上楼的阿诚这样想。

       再醒来他的精神好的不得了,跟在明楼后屁股像小时候一样粘人,美其名曰不能浪费大姐寸金寄来的大米,看着大少爷煮粥省得他炸掉了厨房,直到被一手端着粥碗一手把人按回床上的大哥怒目而视他才收起赤着的脚缩回被子里坐着,张着嘴等着投喂。

       明楼喜欢这样全心全意依赖着自己的阿诚,看着他的眼里盈满了宠溺。

     “你病着的时候,生日都错过去了。”明楼挖了一大勺粥就喂了过去。

    “烫烫烫…….”阿诚叫道,含着嘴里的粥含糊不清的说,“不哼不苦的日只,无手谓。”

        明楼学乖地吹凉勺子里的粥,“怎么无所谓,再不清楚也是18岁,我准备了好多礼物。”

       阿诚只是笑了笑,从明楼手里抢了粥碗,自己呼哧呼哧喝了起来。明楼眼含笑意,心疼的摸着他的头发,轻声说:“可不敢再让你受这样的苦了,大夫给你用的特效药最是伤肠胃的,你以后再发烧怕是要翻江倒海了。”

    “我不会发烧了。”阿诚没来得及从粥碗里抬头,努力的把煮糯的瘦肉丝挖出来。

    “下辈子不学劳什子经济了,倒不如好好当个大夫,把你的病都治好。”明楼掏出手帕去擦阿诚挂了米汤的嘴角。

       阿诚仰着脸任明楼擦了嘴又擦了鼻子,缓缓地说道,“干什么容易受伤呢,要不当个警察什么的,天天被送医院找你去,嘿嘿。”

       明楼忙轻拍了他的头,“不许说傻话!”

    “只许州官放火。”阿诚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

    “我说下午,下午大哥带我去巴黎圣母院写生好不好?”

    “才出院一天,瞎折腾什么!不许去!”

    “去吧!去吧!”阿诚扒着明楼的手臂求道,“我都好了,一点事儿都没有,哥~~”

 

       初夏的傍晚,阳光依然暖暖的撒着,阿诚背着画夹子和伸缩画桶拉着明楼的手跑着,阳光给阿诚笼罩成了好看的金色,笑容绽放在他年轻的脸上,头发睫毛仿佛泛着不一样的光彩,那双含水的眸子在明楼和巴黎圣母院之间来回交换,明楼从没见阿诚这样高兴过,他不禁看痴了。下意识地就捉过了阿诚的手臂,将他锢在自己的怀里抱起来转了一圈,然后就那样在他因生病而略显苍白的唇上印下一吻。怀中人不曾挣扎,乖顺的任他吻着。少顷,待他试着撬开他的牙关时,少年害羞地一把推开了他,一下子跑出去好远。

       目及他跑去的方向,少年又忽的转身,好看修长的手在唇边圈成喇叭状,他并没有大喊出声音,只是用嘴型一遍遍的唤着:“明楼,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那一刹那,已经西垂的日光仿佛照亮了他心内所有的阴霾,他的荒原被滋润了甘霖,一片片生机盎然。他在心里回应着:“Je t'aime,Leo.”

       夜晚降临时,明家的二层别墅透着如往日的静谧,忽的门开的声音似彰显了主人家的匆忙,沉闷而又快速的关门又将一切都锁了进去。黑暗中,两个交叠的人影靠在门上激烈的接吻。

       阿诚的一只手臂搭在明楼的肩上,另一只却无处安放,无措的抵在爱人的胸口。他轻哼了声,任明楼离开他的唇在他的颈间游走舔舐。明楼移开他的手臂环在自己腰间,更亲密的抵着彼此。

    “阿诚…”明楼轻唤,双手不住地在他腰间小腹游走。

    “恩。”他不受控制地颤着声儿应着。

    “我们上去?”热气呼在耳后,明楼愉快的感受到阿诚似乎在颤抖,右手便继续向下探去。

    “恩。”应声才出口,身前一紧,阿诚一阵天旋地转,“啊!”手扒着门,胡乱在墙上抓了几下。啪的一声,客厅玄关的灯应声而亮,两人熟悉了黑暗的眼睛一瞬间的恍惚。明楼率先恢复清明的眨了眨眼,见阿诚胸口起伏的喘着气,泛红的脸向一侧歪着,外套早就丢在了地上,衬衫的领口大开露出一片泛红的脖颈任自己亲吻,裤带被自己扯得松松的挂在胯间,他浑身不自觉的微微颤着,此时正努力眨着泛着水泽的眼睛,适应着忽然而来的光线。明楼顿时全身发起了烧,喉结滚动,“小东西。”他呢喃着不由分说把少年打横抱了起来。

 

       次日中午,阿诚在浴缸里懵懂醒来,明楼穿着运动衫,一手扶着他的背防止他滑进水里,一手给他撩着水擦洗身子。

    “大哥。”他轻声唤着。

    “醒了,”明楼继续着手上的活计,“有没有不舒服。”

       阿诚面上一红,小声说:“疼。”

       明楼扶过他的身子,在额上印了一吻,轻声说:“是大哥的错,等你好了给你打我!”

       阿诚吐了吐舌头,推了明楼一下,“你,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害羞了。”明楼点了点他的鼻尖,笑着说,“好,为兄去给你热牛奶,自己小心。”

 

       明镜推开房门的时候,明楼正端着热好的牛奶走出来,姐弟两个隔着客厅面面相觑。明镜放下随身的小箱子,笑眯眯地看着弟弟一脸惊讶的表情。

    “哥,这屋子够乱的。”十几岁的明台带着稚气未脱的娃娃脸,环顾着客厅一脸揶揄地说道。

       明楼缓过劲儿来,忙放下牛奶杯子,“大、大姐,”他快速移动着,捡着地上昨夜脱下的领带衬衫,状似无意地说:“您带小弟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开车去接您。”

    “不搞这样的惊喜,哪里知道你们两个人把家里搞成这个样子。”

       她话音未落,浴室里传来阿诚的喊声:“大哥,没有拖鞋,大哥,给我拿拖鞋。”

       拖鞋,他抱他下来洗澡时他还睡着呢,哪里有拖鞋,对了,拖鞋在卧室里,明楼脑子里一声炸雷劈过,他想起卧室的一片狼藉还未曾收拾。来不及招呼大姐和小弟,他夹着刚收好的衣服,挎着两个台阶上楼直奔卧室,一个踉跄险些踩空,扶着楼梯稳住自己还不忘了喊:“阿诚你别出来,我给你拿鞋。”

    “瞧瞧你大哥,明台不许学他这样走路。”明台跳到沙发上拿了牛奶喝起来,听了大姐的话忙放下腿规矩的坐好,还附和着点头。

      阿诚一脸困惑的推门出来,打着赤脚,只着一条平角裤,抱着浴袍行至客厅,正对上明镜的眼睛。他吓得瞪圆了眼睛,转身就往回跑,一边把浴袍打开往身上披,只是他脚下打滑又踩到浴袍的腰带,一下子摔倒在地板上。

    “诶呀,你们这两个孩子,毛手毛脚的。出来这么久的,怎么让我放心。”明镜数落着,忙走去摔在地上的阿诚身侧,伸手去扶他,阿城的五官纠结在一起,就地打了个滚,拿浴袍把自己裹成个粽子,他在浴室镜子里可看到了自己的一身印子,这让大姐看到了难道说皮肤过敏了吗?他一手扶着自己的腰,心道,若是平日里断不会摔成这个样子,明楼我要杀了你。

    “怎么样阿诚,摔到哪里了,让大姐看看,你这个孩子啊,打小就左摔一跤右跌一下的,都成年了呀,知不知道呀。”说着就要去拨阿诚裹紧的浴袍。

       阿诚忙拉紧了衣服,陪着笑脸说道:“哪里就摔伤了,这不大姐来的惊喜,我高兴的嘛。”

    “害怕我看啊,”明镜笑笑摸了他的头,“你小时候我什么没看过。”

       阿诚忙说道:“才不是怕呢,我,我身上又不好看。”他挠挠头,随意的说着。明镜却以为他在说自己身上有小时候留下的疤痕,不想让自己伤心才不肯给她看,心里不禁泛起心疼。忙岔开话题,“诶呀,拿个拖鞋是去现买的吗,地上这样凉,明楼这个大哥怎么做成这个样子!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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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还有一个part就完了,大家节日快乐哦,多吃汤圆或者元宵,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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